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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人車禍、住院記(一)

2023 年的除夕和 2024 年的春節,我和我的愛人是在醫院裡度過的。

事情是這樣的。2023 年年底(寒假期間),我愛人帶著孩子回娘家所在的城市 J 過年;我因有事,晚些時候過去。岳母是一個非常孝敬父母的人,每年年底都要帶著家人去看看自己年邁的母親,如今九十多歲高齡。而在 2023 年年底、岳母準備看望其母親(我和愛人的外婆)前一天,城市裡下了大雪。事發當天,陽光很好,很多的雪都化了。因而,岳父岳母和我愛人、孩子都一起都去看望外婆。在去外婆家的途中,我愛人還和我視頻,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溫馨。一行人最後離開外婆那邊,大約是下午 3 點左右。

或許是因為降溫了,下午的路面多少有些積雪,路面稍微有些滑。在回來的途中,我愛人和岳母在正常行進時,被快速行駛在道路另外一側、因路滑而跨過道路中線並逆行而至的小轎車撞上。瞬間,媳婦的左腿因尖銳物體刺入而慢慢流血,腿部也慢慢由紅變得發紫發腫,而岳母也被撞得不輕。因擔心車主跑路,岳母忍著痛爬起來,準備攔住車子和車主。車主最終也沒有跑,下車後,就主動聯繫了救護車和交警,而先行帶著孩子回家的岳父就匆忙來到事故現場。交警來之後,了解到事情經過後,走了下基本的流程,包括測是否酒駕等,登記車主以及車輛、保單信息等,事情陳述等。而在可以看出明顯的責任劃分的情況下,交警並沒有立即定下責任,而是讓受害者家屬和肇事者等到臘月 28 日左右到交警重新陳述、界定責任。隨後,在救護車來之後,岳父和受傷的他們一起去了醫院。

事發當天,我還在異地的家中收拾東西,準備回愛人老家 J 市過年。在我回 J 市的途中,我愛人跟輕描淡寫、笑著說她摔傷了,在醫院。事後,她沒再跟我溝通進度;我當時不以為意。我當時以為,摔傷了應該很快就能恢復,應該很快就好了。然而,第二天她告訴我直接去 J 市的人民醫院。此時,我才感覺多少有些不對勁。她摔傷應該昨晚就回去了,怎麼今天還在醫院。但既然是摔傷,就算治療,今天應該也能離開醫院回家過年。在詢問醫院裡的病房時,我愛人也沒有告訴我實情。進到醫院,看到愛人和岳母的狀況,我都懵了:他們都各自躺在一個簡易的病床上,愛人的腿被簡單地縫了針線和包紮過,而岳母面容憔悴,腰被撞傷,退也被傷,而手因為打點滴不當腫得非常高(有 10 歲孩子拳頭那麼高)。因為醫院病人多,而醫生也想要回家過年不願多收住院病人,住院病房安排不過來,事發當天,他們就在急救處理室度過了一晚上。(醫院住院部此時應該是,能不收病人,盡量不收。畢竟手術需要多人配合,而此時大家都已經安排了假期和開年的排班)事後我愛人說,在我去之前,因為病房的人多,自己又沒法動彈,餓了都不敢吃渴了也不敢喝,因為急救室裡所有的病床都是緊挨著的,也沒有隔離的帘子。

活蹦亂跳的、身體非常好的愛人,突然被撞傷躺在床上,讓我懵了。本來,我從一個城市來到愛人老家的 J 市,多少有些疲憊,這種疲憊也表現為思維上不活躍和不清晰。更讓我懵的是,醫生對我愛人說,需要家屬趕緊簽字做手術。“你這腿明顯偏離,初步斷定韌帶已經斷裂,需要盡快做手術,家屬趕緊簽字轉到住院部病房,盡快做手術。” 此時,我立即問我愛人醫生之前診斷情況和交通事故定責、肇事者情況時,她告知說,急救醫生簡單地給她腿流血的傷口處做了縫合手術,拍了核磁共振,還在等片子的結果和說明。對我岳母只是做了核磁共振和打點滴處理。交通事故定責的事情,要等一周後,受害者家屬和肇事者共到交警大隊後再判定責任,而肇事者交了五千元的醫藥費之後便悄悄地離開了醫院。

考慮到這家醫院雖然是三甲醫院,但畢竟是涉及到腿部的手術,如果處理不當,手術後遺症或許會讓人落下終生的殘疾,於是,我思索後打心底認為,先了解愛人的病情後,再作是否要手術的決定。但此時,愛人的叔叔、伯伯、堂弟等都在旁邊,其中主事的是五叔(五叔是一個學校的校長,即將退休),聽到醫生說要做手術,他拿著醫生開的單子,準備讓我岳父簽字,給我愛人做手術。我看岳父似乎沒加思索,就準備要簽字時,我有些著急了。聯想到岳父並沒有處理好肇事者定責問題和醫藥費問題,我便有些有些責怪的口氣(當然,事後想想,我不應該這樣,或許岳父他也害怕了,懵了)跟我岳父說:“爸,你還沒有搞清楚 Sunny 的情況,就準備做手術嗎?先等等。我問問朋友,然後決定是否需要做手術。”

之後,我便繼續在急救病房外的地方,電話聯繫朋友諮詢意見。回到急救處理病房時,發現伯伯、叔叔、堂弟等都已經離開到醫院大門外了。當時是中午,又是臨近年關,他們年歲也很大,跑過來也是比較辛苦。於是,我很熱情地跟伯伯、叔叔、堂弟說,在附近找個飯店,我請你們吃飯吧,你們辛苦了。他們都說,不用了,簡單寒暄後,離開了醫院。事後才知道,伯伯、叔叔等,以為我責怪的地方是,我岳父讓我愛人受傷了,而做手術需要花錢,我可能心疼錢捨不得花錢,所以不給我愛人做手術。而實際上,我當時那樣表達,一方面是確實因為事關重大,而大家都知之甚少,草率地做決定,可能會帶來不好的結果,這讓我很著急;另一方,確實存在責怪岳父的成分,即他在交通定責的事情上沒處理好,如果在一周後去交警大隊定責前,肇事者轉移財產,賴著不給錢,找關係將其責任減輕等等,那麼,岳母和我愛人不僅受傷還受氣。

於是我便趕緊再次聯繫好友諮詢、醫生朋友諮詢,考慮過程中,我愛人的核磁共振的片子及其說明也出來了:半月板損失、韌帶斷裂等。此時,我也就片子的說明情況,諮詢了人工智能的意見,最終的回復是,需要醫生看病人實際情況定夺是否要做手術。而此時,剛剛來過的那位骨科醫生通過手機聯繫急救病房的醫生,問我愛人是否要立即做手術。於是,急救病房醫生詢問我們家屬意見時,我就跟急救病房醫生說,想聽聽骨科醫生的意見。於是,急救病房醫生將電話遞給了我。我問骨科的那位醫生,如果做手術的話,手術會有哪些操作?對方說,根據初步判斷,目前我愛人腿部是韌帶斷裂、半月板受傷、伴有淤血等,我們會開刀查看並用醫用釘子將韌帶固定住,然後進行恢復腿部機能的復健治療。當問到,做了手術之後,可能會出現什麼後遺症時,醫生回應說:由於是膝蓋附近受傷,附近的神經脈絡比較多;而即使做手術,後面也可能會出現落下殘疾的可能,醫生不敢保證做手術必定恢復得很好。此時,我便跟醫生說:謝謝你的寶貴意見,我再諮詢下,是否有更好的方案,如是否要轉移到大城市的三甲醫院做微創手術等,再給你回復。

此時,我已經知道該醫院骨科在做韌帶恢復手術上,無法實施微創手術,需要開刀的信息。同時,考慮到醫院、醫生已經將病人視為賺錢的工具的可能性時(不排除有好的、有良心的醫生),對於做手術我就更慎重了。事後,我聯繫骨科醫生說,先轉到骨科住院部,觀察觀察再決定是否要做手術。此時,我愛人就轉到了骨科的病房,而岳母在我岳父的決定下,拿著一些藥,暫時回家觀察了。

此後,我和愛人便在醫院了度過了年底、除夕和年初的幾天。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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